秦质看了一眼,转身去屋里拿了条净布,几步走来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擦拭。

白骨见他一言不发,似有些生气,便解释了句,“我以往受过得伤比这重的,可多了去,现下这般并不算什么。”

秦质手间微微一顿,垂着眼睫不言不语,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替她擦手。

屋里极为安静,只余屋里火烛偶然“啪滋”燃烧的细微声响。

手上的血迹轻易便被擦拭干净,秦质握着这手,只觉纤细苍白得很,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,这样的手不适合拿剑,却却偏偏生错了命,落得满掌心的茧。

他静看一阵忽而开口,“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?”

白骨闻言一怔,反应了许久才像是听明白,“为什么?”

可秦质没有理她,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眉眼带笑,只是放开了她的手,平平静静地看着她,眼里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暖。

白骨看得懂他的意思,脑中忽被什么重击了一般昏昏沉沉,“你不是说要做我哥哥……”

“我做不了你的哥哥,你去找别人罢。”秦质开口几乎不留一点余地,眉眼依旧温和,看着她时却像个陌生人。

白骨闻言胸口一阵阵闷疼,只一眼不错地看着他,又问了一次,“为什么。”

秦质却不言不语,半点反应也没有。

白骨眼眸慢慢黯淡下来,无助地站起身,像一只被半路丢掉的犬儿,上一刻还被抱在怀里,下一刻就弃之如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