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中人一怔,往后一仰看向他,眼神呆愣愣似看不懂他,“那一种?”

秦质眼蕴风流,眼里含着莫名意味,忽尔身子前倾吻向她,唇瓣摩挲间二人一道没入水中。

才入水中,怀中的人便一下消散了去,周遭景物骤然一换,满天倾盆大雨,天色昏暗阴沉,街上的人避雨奔逃,多大的雨滴匆匆砸落青石板上。

秦质看着与那日一般无二的景致,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妥,忽听身后一声急唤,“秦质!”

他猛地转身看去,雨幕中冲来一人扑向他怀里,片刻后便站立不住般软到在地。

秦质揽着人坐在地上,茫茫雨幕中模糊了视线,他闭了闭眼才发现白衣上全是血,鲜红的血混着雨水如艳红色的水墨画般大片大片晕开,血越留越多,顺着雨水留在青石板蜿蜒成血溪。

她伸手将染血的铃铛递来,面上浮起虚弱苍白的笑,轻轻道:“你的生辰贺礼。”

秦质心中一震,猛地惊醒,看见周遭熟悉的环境,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雅间矮榻上靠着。

楼内曲声响了一夜,几位贵家子已然吃不消这般彻夜吃酒,皆趴在桌上睡着死沉,便是醒着的也是昏昏沉沉,说话都是舌头打着结。

一夜下来他没喝多少,始终将自己控制在清醒的状态,却没想到清醒之下还能做这般乱七八糟的梦……

他慢慢坐起身,伸手按了按太阳穴,直觉有些头疼。

静坐了半晌,才起身走到窗边透气。

远远便瞧见了一处屋檐下站着的白骨,只站的位置极为刁钻,那檐下的阴影正好隐去了大半身形,只露出一片白色衣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