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质闻言慢慢睁开眼,“父亲想要问什么?”

“那白家的公子是何处人士?”秦德山语调缓慢问道,颇有一副慈父的模样。

秦质垂眼看向地面,漫不经心回了句,“在外游学时遇到的朋友。”

秦德山忽而冷笑一声,猛地便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案上,茶盏落桌骤然一声响,气氛莫名紧张。

“什么朋友总寻来同吃同睡,你们每日夜里做什么,真当旁人都不知晓?”

这一句可真是翻出了秦质心思里头藏着的不堪,他已然刻意忽略,不过当个寻常梦般慢慢淡忘去,可一提再提难免让他不适。

他眼帘轻掀,看向堂上人眼里带出几分冷意,“父亲觉得我做了什么?”

秦德山见他这般态度,怒上心头,再顾不得长辈的姿态,当即将听到的话一字不改复述而出,“你问我,你怎么不去外头听听旁人如何说的?

现下京都可热闹了,皆传你秦家公子在外风流肆意,撒些银票就能哄得上钩,是个龙阳之好的软货,惯爱男儿雄姿,成日雌伏男儿身下,活脱脱烂泥扶不上墙!”

此话一出,堂中莫名一静,空气忽而凝固了,如一根根紧绷的弦,锋利尖锐,触之割喉。

秦质面色看似平平静静,眼神却冷如腊月寒冬,那骨子里的阴沉丝毫不加掩饰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