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笔间微微一顿,秦质从来没有这般将所有人的唤到正院,只有可能会是白骨得知了事,当即去寻了秦质,现下这般想来是成了,可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。

其实白骨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男儿身,于她没有什么威胁,至于那些谣传断袖的无稽之谈简直可笑,若是以往她倒不会这般急着出手,只何不欢已然来了信,不日便要归回京都,危机感一时压来才使了些小手段。

她转念一想,心道秦质即便知道了,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,毕竟她什么都没有做,清清白白得很。

这般想着便搁下了手中的笔,起身与伺候的丫鬟一道去了正院,才刚进正院,一行人中忽出声惊恐尖叫,不由自主连连避退往后。

白日那小厮倒在血泊里,身上已然皮开肉绽,那模样像是已经断了气。

一旁各站着执棍的护院,那棍宽至一掌,着暗红深色漆,上头慢慢滑下血迹,在地面上汇成一滩。

秦质负手而立,面无表情看着,神情冷漠地不像一个人。

洛卿乍然一骇,心一下高高悬起。

褚行上前探探鼻息,转头看向秦质,“公子,人晕了,这后面还未挨完的板子可如何使?”

秦质闻言漫不经心随意道了句,“那就让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分一分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