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质猛然喷出一口血,白骨五脏六腑也如被手死命捏住一般,嘴角慢慢溢出血来,她咬着牙传力到秦质体内护着他的心脉。

厂公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露出了一个大洞,忽而一声巨响,猛地爆炸开来,在林中碎成了粉末散落而下,她定睛一看,四下散落竟是细细密密的蛊虫,看上去只觉头皮发麻。

围上来的鬼兵皆呆若木鸡,其中一只鬼兵上前试探,还未靠近便被符纸泛起的金光击散而去,周遭气氛莫名一怵。

突然,一声鬼怪嘶吼直冲凌霄,生生带起了一片,极为尖利骇人,听在耳里只觉得毛骨悚然,仿佛能透过声音感受到一二恐惧战栗,片刻后,声音还在眼前,鬼兵已然全部退散而去。

白骨见鬼兵退散而去暗自松了心,可看见一旁四下爬动的蛊虫,心又高高悬起,蛊二的蛊术竟然如此精进,悄无声息就下了这般可怕的蛊。

厂公已死,鬼兵已退,这蛊却还在,若是钻入体内也一样是死,还不如前头那两种死法来得痛快!

蛊虫四下爬动,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土壤之中,白骨越觉难挨,只觉这些蛊虫下一刻就会悄无声息地爬到他们身上。

这种等待死亡的滋味极不好受,而且死相还这般瘆人。

白骨一边忍受着煎熬,一边替秦质疗伤,即便撑不住,她也必须要赶在走火入魔之前,抓住一切时间。

这一熬便熬亮了天色,白骨待秦质的呼吸不再气若游丝才慢慢收回掌力。

她慢慢睁开眼睛,林中的电闪雷鸣,大雨倾盆不知何时停了,几只鬼兵围在符阵外头,阴气森森看着他们。

真是见鬼!

白骨眉间狠狠一蹙,连忙上前抱着秦质将人护在怀里,盯着眼前这些鬼兵,眼中杀意毕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