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得极近, 说话间那清冽的气息微微袭近, 手指轻轻摩挲,在面上带起一片温热,身上衣衫还没有穿齐整, 半遮半掩的颇有几分凌乱之感,看着与往日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同, 漫不经心中渐带一些风流恣意。

这般衣冠不整叫白骨一时连视线都不知往哪一处放, 还未开口回答, 他便有些支撑不住, 忽而倒了下来。

白骨心下一慌连忙扶着他, 手不小心摸到了一片温热光滑, 连忙收回手,缩在衣袖里一副无处安放的无措模样。

他的身姿看着修长若玉竹, 可压过来的时候还是很沉的,险些带倒了自己, 她暗自咬紧牙才勉强撑住他。

秦质不住低咳, 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,靠在她肩头轻轻呼吸,那呼出的热气叫白骨莫名一阵战栗, 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, 脸颊却似乎碰到了温软物体。

她微微侧头看去,便见他淡色唇瓣靠得极近, 忽而想起猎场的那几日的吻, 那样炙热湿润, 肆意妄为,让她的唇瓣受了不少罪,可那蛮横的力道却又莫名叫人下意识地想靠近,再感受一下那样猛烈的心跳。

白骨心下一跳,忽觉自己中了邪,竟有这样古怪的念头,她忙看向别处,“你怎么了?”

秦质闷咳一声,呼吸有一些重,半晌才轻道:“没事。”

白骨听见咳声,又转头看向他,面色还是有些苍白,双目紧闭,眉间微锁,十分虚弱难受的模样,有些撑不住身子慢慢往一旁滑,她忙揽上他的窄腰,用尽力气撑着他,“是不是牵动了身上的伤,这阵法要如何出去,你的伤还是得找大夫?”

秦质慢慢睁开眼,缓了一缓才有力气开口说话,“现下阵刚起,戾气正重,暂时出不去,只能耗着,等月初十才有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