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见他完好无损站在眼前,便知肃王一事对他没有什么影响,一时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,这莫名的生疏感叫她有些不喜现下的沉默。

想起那一晚的秦质,她心口莫名有一些紧绷,不由微微靠近他,低声问道:“你那日晚上想和我说什么?”

秦质闻言眼睫微微一颤,看着白骨思绪似不在这一处,过了一阵,他唇瓣微动却没说话,面色有些苍白,神情似有些许难言之意。

白骨一愣,不由仔细一看,可他面上却又没了表情,她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
毕竟从他们认识到现在,她都没有看过他流露出那样的神情,似有些难以启齿一般。

白骨满目疑惑。

秦质忽而开口,“我那日是想和你说,当初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,我并没有不想和你做兄弟,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我一直很开心。”说着,他眼微微一眯,言辞轻缓,似试探般道:“往后我们各自成家,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,往后即便见面不多,也还是一辈子的兄弟,你觉得好吗?”

白骨闻言眼睛一亮,面上的笑意盖都盖不住。

一辈子的兄弟!!!

白骨忙点了点头,看着秦质郑重道:“我们不只这一辈子做兄弟,下下下辈子也要做兄弟,我们永远是兄弟!”

褚行听在耳里只觉惨不忍睹,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根本不敢看自家公子的神情。

现下这场面是他对‘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’这句老话最直观的感受了。

秦质听白骨说完,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,默了许久才轻轻笑起,神情极淡,“这样也好,我还有事,你先回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