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质看着廊中倒映五光十色的关芒,如水波一般微微荡漾浮动,面色平和静道:“全部引出来一次解决干净,圣上想来是过得太过安逸了,才会在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费心思……”

褚行闻言只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倒竖起来,那日头照进廊里都让他觉得寒意阵阵。

楚复忽从远处掠来,到了面前却不说话,神情肃然之中又显出一分难言之意。

秦质见状眉间微微蹙起。

褚行一看就觉大事不妙,莫不是那一路护着的小奶犬出了事,被人截杀了?

褚行想到这个可怕的念头,又想到自家公子,若是真出了事,可能真的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来,想到悬门关那一次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他猛地摇了摇头,白骨那个武力值绝对这不可能!

楚复面色极为难看,俯身说道:“公子,他……他被抓了……如今已被刑部收监,天子择日亲审。”

褚行闻言倒收一口凉气,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,顶多就是迟些时候死罢了!

秦质似没听清楚,半晌又轻道了句,“什么?”

楚复额间细密的汗珠骤起,咬着牙道:“白公子昨日夜里被抓了,如今已在天牢。”

秦质闻言瞳孔微微一缩,指间一用力硬生生扯断了一旁的珠帘,那琉璃珠子“叮叮当当”坠落在廊上,四处滚落掉落廊下水中,点出片片涟漪。

阴暗的地牢里透着腐霉气息,壁上几盏油烛泛着微弱的光,微微晃动。

白骨坐在牢中特制的椅上,手脚皆被铁皮捆着,整个人困在椅子上,苍白的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平平静静的,似乎对接下来的事半点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