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惶恐不已,当即跪地齐声慌道:“皇上息怒!”

公良亶跟着跪下,背脊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,唇瓣都苍白了些许。

其中一人忽而扬声说,“皇上,此人一面之词不可全信,且话说一半,其中必然有人暗中指使,才敢这般妄言。”

“皇上明鉴,□□一事本就不合礼法,朝中若真有人如此,大理寺又怎么可能不察觉,此人必是故意胡言搅乱一潭水,妄图替自己开脱!”

秦质眉间狠狠敛起,心中异常烦乱,强行按耐一二,思索法子。

公良亶跪着地上,手慢慢开始发颤,心中极为慌乱。

白骨神情平静,半真半假淡道:“王大人是我杀的,买我杀他的人是他的弟子,不过王大人临死之前又花重金买我反杀……”

此言一出便打破了前头替自己撇清的意思,朝堂之上便没了声音,静得连落根针的声音得能听见。

公良亶闻言一怔,抬头看向白骨,似不敢相信。

秦质闻言猛然闭上眼,呼吸都急促起来,见他还要再作死,再也无法听一个字,冲上前去一把擒住白骨的衣领,再不顾其他,切齿道:“别说了!”

满朝众臣多多少少知晓秦质认了这江湖中人做兄弟,便也没什么稀奇,只道二人兄弟情深罢了,只有些惊讶于秦质的这番举动。

往日这秦玉郎可不是这么个做派,年纪轻轻就做了侍郎,又岂是池中之物,朝中文武百官各有所站之派,此人倒是未站任何一处,原本被各派暗自争抢的人,底子里也没这么简单,可如今竟然怒形于色,这般沉不住气,不由让些许人暗道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