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不是夫妻,我的相公是医馆的大夫,做的是悬壶济世的善事,可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
他眉间一敛,当即不耐烦怒道:“放肆,朕就明明白白站在你面前,你竟敢胡言乱语诅咒朕死!”

她慢慢走进,看着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认真,“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想杀什么人就杀什么人,根本不是我的相公……

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分开,你做你的皇帝,我走我的江湖路,也好过现下这样面目全非……”

他冷笑一声,半点没有留恋之意,眉眼皆是不耐烦,“好,既然你这般想,那朕就念在往日之情放你出宫,随你去走你的江湖路!”

秦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说的话,话音才一落,眼前便换了一副景象,前头一个小姑娘撞到他腿上,才比他的膝盖高一点,软绵绵的一只直扒在了他的腿上,扬头看向他,那呆愣愣的小眼儿里满是惊慌,直奶声奶气怕乎乎道:“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。”

这就好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白骨,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。

他一时心都要化了,正要俯身弯腰去哄这只软绵绵的小包子,却被疾步走来的男人抢先抱走了。

公良亶一身布衣,眉眼清秀,看见他似乎有些意外,随后便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,便抱着手中的小姑娘转身离开,“囡囡,跟爹爹回家啦。”

那呆愣愣的小姑娘转头抱着公良亶的脖颈,很是奶声奶气地嘀咕着,“这个大哥哥的铃铛和娘亲的一样~”

公良亶脚下一顿,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你这么点大,该唤人叔叔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