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口一阵酸涩,便听他低声道:“娘子,你什么时候醒,我好想你……”

那声音沙哑至极,话间带着难以承受的脆弱难过,听得人心头发颤。

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却听不见声音,眼角慢慢润湿,缓缓落了一滴清泪,可惜秦质以为是他的眼泪。

他在她身旁坐了很久,深夜里本是该入睡的时候,他却舍不得睡,直坐到天光开始微微发亮,他才极为不舍地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,起身离开。

他前脚刚走,后脚公鸡就打鸣了,十鬼陆陆续续从屋里出来活动,院子里又开始热闹起来。

白骨以为是巧合,可接下来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子,时间扣得正正好,连一刻也没有少。

她心中颇有些奇怪,不知道他为何不与她一道住,而只在深夜里来见她,她虽然疑惑,可有了他消息心便安了下来,每日夜里心心念念着他来。

这日午间阳光明媚,白骨手指突然动了下,她连忙睁开眼慢慢坐起身,适应了一会儿,便迫不及待下了床榻,急匆匆地出了屋,正好碰上了拿着铃铛端着耷拉着眉眼的缺牙到处散心的老儿。

缺牙一见她,那小嘴巴当即一撇,黑黝黝的小眼儿又开始湿漉漉了,满眼写着快哄我的小情绪。

白骨连忙伸出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,神情颇为抱歉,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抱歉的话,她上回儿好像说过了,再说便有些没诚意。

老儿见她起来了也没惊讶,“小姑娘醒啦,可叫你那相公知晓了?”

白骨连忙摇了摇头,极为心急问道:“他现下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