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凶巴巴放狠话,看上去就像个被惹毛了的小猫,愤怒地龇着牙。
纳兰铮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,一边伸手系紧她胸前的络子,一边笑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看向不远处气喘吁吁的如兰,从随从中唤来一个人,说道:“把她们送回去。”
马车很快启程,车帷随风飘扬,好像是塞外飘动的旌旗。她没见过塞外的旌旗是何种模样,但她下意识觉得,应该就是这种模样。
身后,如兰走了过来。
“姑娘,回去吧,再不回去该受凉了。”
纳兰初没动,愣是待到了最后一刻,当马车出了城门,才转身回去。
殊不知如兰的话一语成谶,纳兰初一回到国公府就发了高烧。
许章绾不舍得骂自家宝贝女儿,就只好骂自家臭小子。平时在家骂还觉着不够过瘾,还得写信去骂。可怜纳兰铮人还没到北境,就已经收到了他娘好几封“亲切问候”的信。
看到信的纳兰铮觉得他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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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厢,因为发烧,纳兰初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,只是没想到又沉入了上次的梦境。
自从年前这梦境停了一阵子,她以为就此结束了。
睁眼对上茅草屋顶的时候,她还有些茫然。
脑袋突突的疼。
她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但双臂实在是软得厉害,支撑不过眨眼的功夫,她又躺了下去。
外面的声音忽远忽近,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,只能隐约听出是张氏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