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香味浓郁得很,夹杂着劣质香粉的刺鼻气味。纳兰初屏住气,生怕一个喷嚏打出来徒生尴尬。
“哎呦,这是谁放的夹子,差点儿夹到我的脚!”
“许是捉黄鼠狼的,听说近几天村里丢了不少鸡。”
“也不放的显眼点儿,人踩到怎么办。”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脸上尽是怨怪。
身边的几个女子连连安慰她。
等她们离开,纳兰初才有些奇怪地问:“按她们的话说,这女子分明是个苦命人,她们为何要这样说她?”
“因为她们自觉高人一等。”祁叙少见地多说了几句,目光掺了几分洞察世俗的通明,“她们是村里的农妇,人一得势就巴结着,一旦落魄了,内心便觉得胜了那落魄的人一筹。这些人,最爱做的就是捧高踩低,痛打落水狗的事。”
纳兰初点点头,明白过来,转而好奇问:“那你为何这么了解?”
为何这么了解感同身受罢了。
他收回目光,把茶树上的篮子挂在她手上:“拿着。”
“你做什么?”
祁叙神情冷凝,指着身后不远一条小路:“沿着这条路直走,不要回来。”
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,就被他用力往后推去。
“臭小子,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你了!”
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。两三个身穿褐衣的男子从茶树背后走出来,无一例外全都黑着脸。
“给我打!”
话音一落,几人围拢起来,开始冲着他拳脚相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