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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初咳了很久,咳到眼眶都泛上了红。祁叙把她的手握得紧了些,想把身上的热气给她传一些。

“祁叙,你身上好暖和呀。”

因为实在太冷,纳兰初心中男女大防的那座墙已经在不知不自觉中轰然倒塌,连一直牵着他的手都浑然不觉。

两人走得慢,所以走了许久才到。若不是想着她的身体,他只盼着这距离远些,走到天荒地老才好。

回到家,祁叙正打算烧些水让她暖暖手,却被她一声不吭拉入了房间。

“你坐下。”她指着旁边的椅子道。

说完,她就跑到桌子上翻翻找找。桌上已经积了一层灰,一翻动便灰尘四起。她不小心吸入了尘灰,伏在桌案上,又是一通咳嗽。

祁叙眉头微拧。

她这病,实在耽搁得太久了些。

纳兰初不知在哪里翻出一瓶伤药,还找了块帕子和布条。

祁叙正要去接,却被她用眼神制止。

“你别动,坐那儿,我来就好。”

她坐在床边,小心翼翼地拭去他额角的鲜血,然后把药粉一点一点撒上去。

药接触伤口,分明是微微的刺痛,可他心中却好像是蚂蚁在爬似的,泛着麻,透着痒,染上他满心说不出口的情意后,便愈发志得意满地往上爬。

撒好药粉,她用布条包好伤口,等一切做完,才大功告成地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好了。”

祁叙内心轻叹。不用看,顶着这几圈布是没办法出门的,好在他也不需要出去,待在她身边就很好。

他正想着,余光却瞟见方才还凶巴巴的姑娘眼里含了一包泪,鼻尖透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