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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氏有宋砚哥哥照顾着,没有什么大碍。她现在唯一担心的,就是祁叙。

上县学是行不通了,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科考。但如今书贵如油,根本买不起。唯一的办法就是抄。但科考要的书实在是卷帙浩繁,单她一人根本抄不完。

只能是能抄多少就抄多少。

白日里有张氏和祁叙看着,她不得不安安静静待在屋里。楚崀说她受不得风,张氏便把她拘在屋里,哪儿都不许她去。

一日三餐都是祁叙做的,刚开始他非要亲自喂,后来纳兰初据理力争才让他把筷子给她自己吃。

被她拒绝之后,祁叙表情一脸遗憾,好似她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
“祁叙,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。再这样待着,我迟早要憋死在这屋里。”

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他,祁叙眼睛骤然蒙上一层化不开的阴翳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,上次见还是两年前。如今乍然浮现,让她心底莫名有些发怵。

“你怎么了……”

他抬起眼,漫不经心把筷子递给她,眼底浓郁的阴沉仍未消散。

“以后在我面前,不许说死。”

她点点头,从那以后在他面前,她再没有说过这个字。

不过对于她想出去的愿望,祁叙还是毫不留情否决掉了。不过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,祁叙答应中秋的时候同她一道出去。

秋来之后,白昼缩短,夜晚渐长。

每次晚饭一过,祁叙就不再过来。每逢这时候,她便点上一豆灯烛,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