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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身边烦人的家伙赶走,宋砚同祁叙继续弈棋。

宋砚捏住棋子轻放于棋盘上。

“皇帝要动镇北军,你有何看法?”

祁叙执棋放下,冷漠道:“没有看法。”

宋砚感叹道:“卫国公为北疆鞠躬尽瘁了一辈子,如今却要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
镇北军如一面高墙,将戎狄阻挡在北疆之外。数万北疆百姓的命,若不是有他们守着,怕是早就湮灭于狄人的铁骑之下。他们在北疆长大,受过镇北军庇佑。对卫国公府如今的危机,说不在意是假的。绕是祁叙这个冷性子,话虽说得绝,但心底想的则是另外一回事。

“皇帝如今信任你,这倒是个好机会。”

祁叙是新科状元,在朝中并无根基。皇帝如今用他,也是这个原因。

见他没有反应,宋砚将指关轻放于唇边,微微一笑:“上次你说的那个方子,我在宫中找到了。”

啪。

黑棋落下,但不知为何却放歪了。

宋砚笑意更甚,目光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怅然。

也只有在这个时候,祁叙才能显出不同于寻常冷漠的失态。

“在哪儿。”

宋砚放下一棋,眉眼漾着笑:“太医署。”

这方子只有太医署才有,而在浮安城疫病发生时来寻方子的,只有寥寥数人。

祁叙伸手捞过煎饼,连棋也不下了,径直下了亭台。

宋砚看他下去,笑着摇摇头,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收回去。

煎饼本来睡得正香,冷不丁被抱起来,正要炸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