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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叙回头扫了他一眼,微微皱眉。

“你跟着我做什么。”

“害,咱不是好久都没聚聚了么,每次去你那都找不到人。”陈溢之吊儿郎当地走着,下意识想去揽他的肩。刚把手伸过去就瞥见祁叙的警告的眼神,只得把手悻悻放下来。

“别跟着我。”祁叙冷冷扔下一句话,独自一人上了马车。

留下陈溢之一人在原地站着,不服气翻了个白眼。

“今天我就非要看看,到底是哪个地方让你连家都不回。”他扶着栏杆上了马车,朝马夫吆喝一声,“跟着祁大人走。”

事实上,他跟了半路就折返了回去。

从马车经过延福坊的时候他就该看出来的,祁叙确实是流连某个地方,这地方可能叫温柔乡。

啧,看来是找对人了。

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这种时候还跟过去无异于讨打。更何况这是祁叙,他还是珍惜小命的。而且人家两个谈情说爱,他去算怎么回事。

于是乎,陈溢之就叫马夫把车架回去。

前面,祁叙掀开车帘一角,看跟在后面的马车渐渐消失,淡然放下车帘。

还算识时务。

敦义坊内,纳兰初刚喝完一碗浓苦的药,还是被如兰千劝万劝才喝下去的。

她倚在床边,轻轻擦去唇边的药渍。看着碗底的药渣,她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
果然啊,人不管是什么时候,都会打心底厌恶让自己难受的东西。

药喝下去不过半刻,纳兰初又开始咳嗽起来。

“姑娘!”如兰连忙放下药碗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
纳兰初用帕子捂住嘴,刚移开手,猝不及防见到一抹殷红。

“姑娘,你吐血了!”如兰叫出声,背后阵阵发寒,“不行,不行,得叫个郎中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