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又道:“这李舍铨也是厉害,又给皇帝当探子,又给狄人当耳目,他这是铆足劲儿两边薅呢。”
祁叙打开一封信翻看着,扫了一眼后合上,又问:“高蹈的呢?”
“害,这就更简单了,他的事情都不用我亲自出马,大理寺都原原本本存着。”说着,他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封鼓鼓囊囊的信来,推到祁叙面前。
“您瞅瞅?”
祁叙眼中晦暗不明:“你去大理寺偷的?”
陈溢之像被踩了尾巴似的,顿时跳脚:“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作甚,我这不是偷,是借,是借你懂不懂!”
纳兰初不知道祁叙懂没懂,反正她没懂。
迷茫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打哑谜,一头雾水。
陈溢之同她解释:“我们是为卫国公,也就是你爹娘的事。”
纳兰初眉眼爬上一丝忧心:“我爹娘,如今可还好?”
“放心,卫国公和夫人并没有大碍。皇帝如今正想要他们主动认罪,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天下人指摘,纳兰姑娘暂且放心。”
听完这话,她松了一口气。
陈溢之指了指放在案上的几个信封:“这些都是在朝堂上指控卫国公和世子叛变的证据,皇帝虽然堵得了朝臣的嘴,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。”
“更何况,陛下最近身体不佳,朝政多由宋砚和太子处理。”
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,在他死后,继承人会在宋砚和太子当中产生。按照现在的态势,似乎皇帝更偏向于宋砚。
纳兰初是知道宋砚哥哥做了皇子的,只是一直没得机会再见一面。
不过,他应当也忘了她,再见一面反而是她更窘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