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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叙淡淡丢下一句“不用”,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布包,有条不紊地把一众瓷瓶摆在床边。

宋砚从头看到尾,略微心塞。

光数这些,还不带他没有拿出来的,就有十四瓶。他自认做不到如此周全,连补药都带了。

罢了,毕竟是念了这么多年的人,可不得好生护着。只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,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妹妹,还没捂热乎就要被这小子劫走。

他静悄悄关上门,出去了。

纳兰初坐在床边睁大眼睛,暗暗抽了口气,震惊之余,埋在心底的那根弦微微颤动了下。

“你怎么带了这么多?”

祁叙抬起她的脚,边拆去她脚上的布带边道:“宋砚信里只说了你脚受了伤,也没说伤是什么,我便什么都带了点。”

他放轻力道,抬眼问:“疼?”

纳兰初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,她笑眼盈盈,双肘撑在膝盖上看他。

“我又没那么脆弱。”

祁叙上完药,又重新缠好她脚上的布条,仍然坐在床沿边没有站起来。

纳兰初正愣着,忽然间便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背,一股强力把她往前推去。

然后,撞进他怀里。

祁叙唇凑在她耳边,淡淡的青竹气息却是灼热滚烫的。语气是气急败坏的无奈,又夹杂了几分不符合他性格的暴躁。

“阿初,真想把你永远关在家里。”

纳兰初靠在他颈间笑出了声,眉眼弯弯的,长长“哦”了一声。

“阿叙,难不成你也想学刘彻金屋藏娇?那可得把家里的门钥拿回去。”

祁叙抚着她披散在耳后的发,右手指尖揉捏着发尾,左手交叠握住她的,低低叹道:“我人都是你的,哪有拿回去的道理。”

纳兰初脸泛起绯红,张开五指扣住他的手,思考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