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一向视你母妃为敌,这段时候,在宫中需得步步谨慎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江黎抿了口酒,淡淡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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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纳兰铮别过江黎,正打算回家。半路上,不知想到什么,又折了回去,敲开了祁叙的院门。
“你昨晚说的话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纳兰铮手撑着门沿,目光越过他,扫视着院中陈设,想找到些许蛛丝马迹。
祁叙淡笑出声,对他到底存了几分对未来小舅子的尊敬。
“我以为将军知晓。”
“废话,我要是知道还找你来做什么!”他最烦这些说话说一半,故作玄虚的人。
祁叙略微颔首,带他进了院子,倒上一杯茶。
纳兰铮坐在石凳上,打量着四周,垂下眼时,祁叙落下的袖袍在他眼前一晃而过。
茶水溅出几滴来,渐渐融入淡青的布料,缓缓沁开。
他定睛一看。青色袍角上,有一枝青竹临池而立,枝干挺拔,袖袍翻飞之间,仿佛可以闻见微风穿过后竹叶翕动的飒飒声。
能将这竹子绣得栩栩如生不减半分风骨,这绣工肯定是极好的。只是他怎么越看,越觉得这是不久前纳兰初送他的那件大氅的纹样。
他又仔细瞅了眼。连针脚细节都一模一样。
纳兰铮顿时不开心了,什么嘛,他还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