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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铮喝了一口茶,皱了下眉头。

“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他两指捏着杯沿,嫌弃着搁置一旁。

什么味,太苦。

他就是一个打仗的,对朝廷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感兴趣。当年他从都城到北疆,何尝不是打的远离算计的心思。要问他如何作战,他倒还有话说。至于和人心打交道,他还是算了。

“若你不是阿初的兄长,我也断不会同你说这些。”簌簌夜风声中,他的嗓音格外淡然。

纳兰铮斜了他一眼,嗤道:“要我做什么事,你说就是。”虽然他对祁叙有诸多不满,但他自己也明白,都是对他拐走了自己妹妹那点气愤而已。能让他爹娘松口的,人品德行,肯定过得去。反正看他家那姑娘,就是非君不嫁的意思。

到时候总会是一家人,对外人是该提防着,对他嘛——宽限宽限也无妨。再说,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。

他久不在都城,但也从探子信中和舅舅口中得知过不少朝中政事。

大皇子和太子谁登上了皇位,对卫国公府都不利。唯独祁叙支持的五皇子,与卫国公府没有利益纠葛。

祁叙:“你回来带了多少兵?”

“不多,就五百人。”纳兰铮回。他本来是打算独自一人回来的,但舅舅非说都城如今豺狼环伺,让他多带些人回去护他周全。

祁叙从袖中拿出一张卷轴,推到他面前。

“有何不解,看这张图一看便知。”

纳兰铮在北疆调兵遣将已有好些年,一见那卷轴式样就知道这是布防图。急忙收进袖子里,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。

有仗可打,早说嘛!

半个时辰过后,纳兰铮揣着布防图火急火燎赶回了卫国公府,一进屋就急切栓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