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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已经疯了。”宋砚扫了一眼棋局,心中微叹。每次同阿叙下棋,十次有七次都是他输,这期间还不包括阿叙有意无意的放水。

他的棋艺,是该要精进精进了。

“他可以装疯。”他从来主张的便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。对于宋砚的考虑,他心下虽然知晓,但并不支持。

宋砚明白他是谨慎使然,温声解释:“我派太医看过,他应当是真疯了。就算他在装疯,他如今也病入膏肓,活不过今年年关。”

“你若执意如此,留着他的命就是。”祁叙冷着脸,语气寒冽,如深冬时节久久不化的晨霜。

宋砚与他一起多年,怎会不知他不乐意他的处置,放下棋子,探寻中带着揶揄朝他看去。

“阿叙,你寻思着你们二人并无瓜葛,莫不是当日抄家的时候,你在他府中发现了什么?”

他可是听说,江隐之妻与初初有颇多相似之处。再加上江隐之前的诸多言行,也不难猜出来。

“没有。”祁叙脸色阴郁,只是手上青筋毕现,紧紧捏着棋子迟迟不放下。

口是心非。

他看着面前的一袭黑衣的青年,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他少年时候的样子。除却面容轮廓更加柔和一些,那时候的他与现在也没什么不同。

只要不是初初,不管见谁 ,就总是冷淡得厉害。

宋砚瞥见他耳廓上浮现的一层绯红,清俊的眉眼闪过印证了现实的了然,面色逐渐柔和,露出一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