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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,为何来了一个又来一个?她虽然体弱,但也不至于连口凉水都喝不了吧?

纳兰初越想越气。祁叙现在就这样管着她,成婚之后说不定将她管得更厉害。到时候别说是凉水了,说不定她连乳酪都吃不成。

不行不行,她要提高他们二人的地位,最好……最好能让阿叙俯首称臣。

咦,不对,这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?

“姑娘,姑娘?”见她一直看着碗里的绿豆汤,如兰唤了好几声总算把她唤过了神。

“怎么了。”她抬起头。

如兰摇摇头,语重心长道:“我说姑娘身体不好,应当少吃凉的为好。今日夫人还告诉我,让给您准备的吃食要时常温着。”

纳兰初脸上心不在焉,暗里心如刀绞。

连她娘都这样说,这下好了,珍宝斋的乳酪,天一楼的酥山,还有她钟爱的牛乳醪糟,全都要离她远去了。

如兰哪看不出她心底抗拒,却还是耐着心规劝:“这也是为了姑娘您的身体着想,当年您寒疾发的时候,若不是那郎中一帖药,怕是要……”剩下的话如兰没有继续对她说,因为她们二人都知晓。

这是一段她们都不愿回想的惨痛经历,明明这些事还没有过去多久,但如今回想起来,竟有几分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
纳兰初沉默片刻,问她:“当年那个救我的郎中,还在么?”

如兰笑了笑,点点头,“还在,他家医馆上月刚迁了新址,生意好了许多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

无论如何,好人总该有好报。

当初他救她的时候用的那些药,她在翻阅药典的时候见过不少。都是十足的贵重,她给的那些钱,还不够买其中一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