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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如此。”

碧树凉秋书院委实大得很,从一早入书院,待午膳时,才将将逛完了攻科举仕途的碧树院,仍还有大半主攻印坊学识的凉秋院还未来得记细看。

章云带着小王爷人等去了荣宝斋,已有家仆安排好餐食,等待许久。赵拾雨落座,四下查看,“小柔呢?”

章云忙亲自跑出去找人。

闻言良见无外人,就问:“小王爷将书院之事问的这般清楚,可是官家有何嘱咐?”

赵拾雨说:“官家自即位以来,一年有余,夙夜匪懈,才将朝中各处情况了然,眼下国库空虚,入不敷出已呈积贫积弱之象,变法之事,迫在眉睫。他已命王安石为参政知事,当务之急在于改变风俗、确立法度,提议变法。”

“此事朝中早有声音传出,但自古都说,祖宗之法不可变,司马光那般大人物,都袖手旁观,要去著书。小王爷可确定要趟这浑水?”

“官家与以往帝王不同,他生在开封,自小长在民间,并不是个衷于帝王权术之人。官家为颍王时,我们常在一处书生意气,聊尽天下事。他有为民之心,有强国之梦,于公于私,我都该挺他。”

赵拾雨笑了笑,“言良也莫要将我看的太重要,天下之大,人才济济,各方各面什么样的人都有。譬如晏亭柔是做印坊的人才,将印坊经营到各路地方。

王参政就是变法的人才,从前官家是颍王时,我们在颍王府就常听到别人夸赞他的行事和为人。

而我,生在帝王宗室之家,我的使命和人生,已经定了基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