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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小柔心里竟这般不堪?”

“嗯?”晏亭柔有些一头雾水。

“我们重逢不过两日,今日小柔已经用对待婚姻儿戏、半途而废,这两个都不怎么样的词来形容我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晏亭柔有些急了,“你别曲解我的意思。”

赵拾雨见她有些着急的样子,笑了。终于再见到她过去小女儿的姿态。

他将书坊年录的小册子递给她,“嗯。你拾哥哥还是三年前那个拾哥哥,不是什么小王爷,也没有对待婚姻儿戏,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。”

晏亭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不能释怀。他说没有对待婚姻儿戏,是什么意思?

拾哥哥还是三年前那个拾哥哥,又什么意思?晏亭柔停下脚步,细细打量那身影,宽阔的肩膀,倾长的身姿,除了高大些,越发丰神俊朗些,确实赵拾雨还似三年前的那个赵拾雨。

赵拾雨听完整体的介绍,就自顾自的东走西看。刚好有几拨不同的书组在干活,他将雕版、印刷的步骤掌握了个大概。

有些不甚明白的,就拉晏亭柔来问,两人本就相熟,在学识上又势均力敌。一来二去,你问我答的耗了半个下午,似乎稔熟不少。

回程路上,小王爷坐在马车里,晏家女依旧骑着匹骏马走在马车边上,一路无话。

早起春和景明,不知怎的入了傍晚,竟起了霏霏细雨。

路上有些泥泞,一行车马停在驿道上稍作歇息。已有仆从自放置杂随行杂物的马车中取来些蓑衣、斗笠、油纸伞,一一发下。

赵拾雨是时伸手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,看着晏亭柔。

晏亭柔手里抓着马缰绳看着前方,可也感受到了身侧马车中传来的灼灼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