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几日花朝节,你同我去放花灯好不好?”
晏亭柔一字未语,高水阔自得自乐,说的很是自在。显然这两人熟悉的很。赵拾雨且看着热闹。
醉云楼的西边,有专门停放富贵人家马车的地方。不仅备了给车夫的点心和茶水,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喂马。
这地方可谓临川第一楼,也不是没道理的。就这平平无奇的春寒之夜,门口停了二十多辆富丽堂皇的马车。
晏府的家丁阮六郎见小姐和小王爷走过来,忙跳下马车,回身拿了脚蹬放在地上,站的规规矩矩,唤了声:“见过小王爷。小姐,请上车。”
“小柔姐姐!好巧啊!”
晏亭柔才抬脚,忽听有人叫她。
她朝着声音之处望过去,只见边上的马车上挂着一方紫檀木雕刻的字牌,斗大凹文的字,刻的遒劲有力,厚度及深,镶嵌了「高府」两个金字进去,铺张奢侈的程度,好似就为了在下沉的木纹回路里多填上些金子似的。
马车的外围装饰也不遑多让,颇有雕梁画柱之势,车墙上竟漆着金粉。
绣了花样的马车帘子被人打起,一个穿着环佩玎珰,锦衣华服的女子款款下了马车。
瞧着不过十七八岁的脸,可通身穿金戴银的派头,十足十像个妇人。
晏亭柔回头又瞧了高水阔一眼,这夫妇二人倒是穿的及配,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是洪州首富似的。
她面上波澜不惊,回了一句:“不若小小跟着你爹爹的辈分,唤我姑姑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