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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袖中拿了出来,起身,恭恭敬敬递给晏宣礼,“三叔,此物只是我的诚意。余下一切事宜,自在安排之中。”

晏宣礼看着他虔诚模样,大概猜到了几分,问:“这信?与小柔有关?”

“是……”赵拾雨抬头,一脸彬彬有礼,自带令人信服的凛然正气。

晏宣礼推了推赵拾雨的胳膊,笑道:“我只同你说,她的事,我全随她。随,她。晓得?”

晏亭柔走了过来:“怎么了?”

赵拾雨将信放回袖中,诚恳的回了晏三叔一句:“三叔,我明白了。”

晏亭柔又问:“明白什么了?”

赵拾雨面上淡淡的,“没什么。”

家仆已经摆下经杨桐叶染成乌黑发紫的糯米饭,晏宣礼满脸是笑:“岂无青精饭,使我颜色好!寒食节前,怎能没有青精饭呢。阿拾快来尝一尝,这里的青精饭,比东京要好上许多呢!”【3】

武同盯着黄花梨圆桌这边的三个人,他侧在闻言良耳边,问:“小王爷给晏三叔的是什么信?”

“草贴,上面写着小王爷的生辰八字、籍贯和家室。”

武同眼睛瞪得溜圆,“不是娶亲前的纳彩才需要草贴?”

闻言良点点头。

“那需媒人来说,小王爷怎能如此屈尊降贵呢?”

“东京汴梁与临川相隔千里,如何遣媒人来是个问题。再者说,小王爷退了前头那桩婚事,马不停蹄就往这跑,他一心只想着早早想将这事挑明了,免得还有旁人惦记着,这不就来了么?你以为咱们从东京带来的一马车是什么东西啊?你方才搬的什么到晏府,不记得了?”

武同拍了一下脑门,这才想起来,小王爷只说许久未见晏三叔,带了些东京风物,他就没往别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