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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般关心你!”赵拾雨笑了笑,“不是你说待我如兄长么,兄长还不能给你盖衣衫呢!”

这话说的让人百口莫辩,毕竟这「兄长」之词,这次确实是自己说的。

马车遥遥晃晃了许久,才到了逢楼。好在夜已深,楼里人不多,晏亭柔坚持自己走,才入楼门不过三步,就觉得有人揽了她腰,将自己又抱起来了,她嗔怒:“不是说好了,我自己走!”

赵拾雨不答话,抱着她,两步并一步,迈着大步子爬上了楼,“哪个房间?”

“右转。落花坞。”

一直到了屋门口,赵拾雨放下她,才回了方才她的话,小声说:“你衣衫被水打透了,快进去吧。”

赵拾雨背过身去,不在看她,耳尖微红。直到听见栓门的声音,他才离开。

晏亭柔才意识到,自己从江水里上来,半身尽湿,那衣衫薄纱贴在腿上,不禁捂上了脸。

暖水热浴一番梳洗后,她觉得自己的心仍是跳的飞快,喝了小二送来的姜汤,终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。

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,耳中全是那句,「别动,再动我就亲你」。

无奈,晏亭柔只得睁开眼睛,望着头顶帐幔,满脑子都是,他这人怎么如此无赖。

翌日,晏亭柔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,阮六郎送来了汤药,“小姐,这是闻言良送来的,说是他家小王爷得了风寒,估摸小姐也一样,药开了两副,怎么也得喝三日。”

晏亭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稍微有些烫,好在昨日睡前泡了热水,洗尽了寒意才睡,夜里睡得还算可以,估计休息一两日也就好了。

可昨日那情形,赵拾雨将外衫给了自己,他怕是病得不轻,“赵拾雨很严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