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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拾雨不说话,他将胳膊支在小方桌上,眼中似狡黠的狼,他倒要看看小柔还能怎么曲解自己。

见他这副模样,不接自己的话,晏亭柔又抛了一件大事出来,“你的婚事,你做得了主么?”

赵拾雨托着下颌,胸有成竹:“眼下我能。”

晏亭柔一脸不屑,“眼下?以后呢?”

“横竖我赵拾雨这一世,就只想娶你了,也只会娶你。”他眼中有些厉色,“我这么说,你可听明白了?”

晏亭柔被他这样说的一愣,本来此行就想着以「兄长」、「朋友」之名,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个性,确实同赵拾雨所言一样,就是划清界限,从此泾渭分明,许以后见面就没那么尴尬了。

她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。

越来越乱,她从未遇到什么事情如此混乱过,好似失了控制。

她仍是倔强着将一碟子杏脯最后的三颗剥完。她有些不知所措,就用丝帕擦了擦手指,不自觉的将丝帕揉乱在掌心里,捏的紧紧的。

“没明白么?”赵拾雨好似生气了,在质问她。

“明白了……”她不敢望向赵拾雨,就看着屋里的布置,想着该怎么逃走。

她已经直面自己于感情一事上的胆小如鼠和畏畏缩缩,她情愿承认自己是只乌龟,只想缩在龟壳里。

“又想逃,是么?”见她瞧着别处,赵拾雨已经猜到了。

晏亭柔「腾」的一下已经站起来了,她背对着赵拾雨闭上了眼睛,真的是自己总是被他戳破,这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感觉真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