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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逢驿站就换马,直到第三个驿站时,两人下马坐到茶寮中,喝杯茶吃碗面。

阮六郎忍了半日,才问道:“小姐,这是躲小王爷呢?”

“嗯?”晏亭柔喝了一口粗茶,不解他何出此言,“我躲他作甚?”

“哦,咱们起身时,小王爷、闻公子和武同都没醒呢。”阮六郎想说,毕竟昨日起火是小王爷收留了他们主仆,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,好似不大合适。

可他又不晓得,小姐是不是已经同小王爷讲了。毕竟两人夜里同在一个屋檐下,就不好在问。

晏亭柔没听出阮六郎的意思,反倒是由衷的感慨了一句:“啧啧,他们怀王府都嗜睡啊。”

她见阮六郎不吭声,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,欲言又止,就望向他,“六郎?你怎么了?”

阮六郎还心虚着自己找印坊的人去怀王府通风报信的事,心里惴惴不安,他纠结再三,还是说了出来:“小姐,昨日是我派人去怀王府告诉小王爷你在印坊的。六郎知错了,请小姐责罚。”

晏亭柔笑了笑,六郎是个谎话都不会说的人,想来这般瞒着自己,他定是一夜都没睡好,就安慰道:“你应也知晓了,我同小王爷之间有些误会。眼下没事了,你不必在意。”

她抬头看了看远处山间有聚云,“估计用不了两个时辰就会下雨,咱们赶紧上路,争取下雨前入了郑州。”

郑州属京畿路,距离东京有一百多里,绕是晏亭柔马换的勤,到了申时才见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