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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宣礼静了静心神,这番才觉得方才自己许是猪油蒙了心,想多了,可还要确认一下,“他……他……阿拾他,没欺负你吧?”

晏亭柔明白了爹爹这话中含义,忙摆手摇头,“没,没,没,没有,没有的事。”

晏宣礼才长长松了一口气,又警觉道:“你结巴什么?”

“没有!”晏亭柔已然心虚,赵拾雨于春宫图上绘有的事情上,确实没欺负她,可旁的事情,两人可都亲近了个遍。

这些断不能让爹爹知晓。她要坚持不露出蛛丝马迹才是,就一口咬定,“他没欺负我!我只是强调,爹爹你别冤枉人!”

“哼!爹爹也曾年少!他心里那些个想法我能不懂?你啊,最近别出门了,好好家里休息吧!反正这《地理新书》也不必印了,你就好好在府上准备婚事吧!”

晏宣礼也恼了自己,万不该这样想自己的孩儿和学生的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收场,只好摆着一个凶巴巴的脸色,拂袖而去。

五日后,天已渐冷。

丰秀儿自后院过来,拿了两支黄色龙爪菊到晏宣礼的书房,仆人打起了双织锦的帘子,她踏入门槛,往一个窄口天青花瓶里插菊。

晏宣礼正在书案前看书,见她两支菊花磨磨蹭蹭插了半晌,终是忍不住了:“两支菊花你能插上半个时辰么?怎么?能变金菊啊?有事?当说客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