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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秀儿明白晏三叔所顾及和担心的,不过就是高水阔先前和晏亭柔的那桩婚事,也是在该换细帖要定婚期时出了情况。

可高水阔和晏亭柔的婚事自小定的,洪州、临川里世家大族都是晓得,这事于男方没什么影响,可对小柔确实不太好。

他心理有些怕了,因赵拾雨也是个退了婚的,婚事都未见得自己做得了主,他想着不若等等看,待定了大婚之期,换了细帖,也算这事定下了。以免再出写岔子,他将小柔看紧些,总是没错的。

“哦。那我去看看小柔。”丰秀儿吃了瘪,只好退下。

待人离去,晏宣礼才嫌弃的同打帘子的家仆说:“黄色菊花配天青色花樽可不好看,放个长脖子的豆青花瓶吧。”

丰秀儿出了书房,直奔晏亭柔住的钟灵苑,只见晏亭柔披着一个小披风,正在院中等她,见她来时,忙问:“怎么样?”

丰秀儿摇摇头,“你和赵拾雨都是个双双退过婚的主,姨父许是被这事给弄怕了,他说待换了细帖,定了婚期,才放你出去。”

晏亭柔眉头瞬间愁苦下来,“不见他也就罢了,难不成我都不能出去走动走动么?先前爹爹也不是这样子的。我还想去大相国寺买些书看呢。”晏亭柔回身入了屋,忽想起来什么,“拾哥哥今日来了么?”

丰秀儿摇头,“许是入宫了吧,每天他都是下午才过来。你爹爹也没让他入过门,吃了几回闭门羹呢。”

“哦……”晏亭柔默默了应了一声。五日没见过赵拾雨了,爹爹也不让仆人给两人传信。她百无聊赖,就翻起了桌上的书。

“喵!喵!”忽听屋外传来猫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