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拾雨心里大喊一句不妙,忙唤住人:“那什么姑娘,回来!”
莲儿低着头,不敢大声喘气,“小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这笋肉馄饨是怎么回事?”
“回小王爷的,是钱衙内让厨房做的,方才,方才小厮在楼下撞伤了胳膊,巧碰见我了,让我代劳,跑一趟的。”
莲儿断不能说是自己猪油蒙了心,想勾引小王爷来的,赶紧胡诌了个谎,只求别被戳破。
赵拾雨估计这姑娘就是擅自做主,偷跑上来了,可此时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。洗净自己的清白才是,就问:“你此前认识我?”
“上回河北路的官爷来此,见过一回。”
赵拾雨想了想,又问:“这笋肉馄饨里的笋,产自哪里?长大为何物?”
莲儿一头雾水,怎么还考上人了。就回:“奴婢不知,奴从北来,南方的吃食,不大熟。”
“退下,关门。”赵拾雨听门声一关,忙解释:“小柔,我是来过春岸楼多次的,但都是谈事情,从没狎过妓,这姑娘怎么记得我,我真是不知道。可我确实不认得她的。照理说她也不该能上楼来的,我叫钱衙内多管束管束。”
晏亭柔起初就没往这里想,经由赵拾雨一提醒,才蹙起眉头,原来这姑娘是特地来瞧他的,有些气恼:“快吃你的笋肉馄饨吧!”
赵拾雨知她气了,忙将人拉回床边坐下,抱住她:“别走,别走,听我说,好不好?”
“你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