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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靛蓝的布在朱砂的牡丹雕版上印了一下,晏亭柔忙拽过布放到一边的笔架上,她庆幸书案上有个笔架。可作为这一小方染布的暂时晾晒之处,这才喘了一口气。

忽然腰就被来人从身后抱住了,那人已吻住了她耳尖,低声说道:“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
晏亭柔只来得及唤了一句:“拾哥哥。”那唇就被人夺了去……

赵拾雨的怀抱中还带着窗外的寒冷。不过那冰冷的气息亦难遮盖屋里重逢的暖意。晏亭柔应和着他的吻,因她亦是思念成疾,药石难医。

她需要解药,而他能救她。

他的吻如琼浆玉液,将人醉了三分去,晏亭柔不知不觉就被他推到床上,两人吻做一团。

直待她觉得脖颈一抹清凉,才灵台清晰一分,“别……六郎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
“没事,武同和闻言良在外面守株待兔呢。”赵拾雨将人拥在怀中,“我从南熏门进来,不知道你在哪,就想先过来看看。不然到了晏府时该是半夜,又不敢去敲门。而明日一早我要入宫,出来不定何时才能见你呢。还好……”他顺着她如瀑青丝抚摸着。

“还好什么?”晏亭柔拉住了扣在她腰间的手。

“还好今日可以让我一解相思之苦……”那吻又印了下来,如窗外密雪,映着寒灯。

她伸手将衣衫上剥回肩上,站起身来,望着窗外说:“拾哥哥,下雪了呢。”

赵拾雨朝她的方向望去,那脖颈之上尽是红痕,此刻觉得自己狠了,也是晚了。

他抬手去揉了揉她脖颈,看着无比心疼,腹诽着,自己是哪里来的饿狼,将小柔咬成这样子。问道:“你要同我去辋川院住么?”

“不去,我……我这几日都住在印坊里,住惯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