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亭柔喝的微醺,脑子里全是赵拾雨,忽想起他在白鹿洞书院弹琴的仙人之姿,就问:“可有会弹古琴的?”
那小仆一见有戏,问:“小娘子想听什么曲儿?”
“广陵散!”
“有,我这就安排!”
吴眠眠目送着小仆走出去,期待极了,她觉自己总要将东京城里不明白的事情都问来才好。
因小柔待她真诚,她对小柔也从不拐弯抹角。有她想问的,就不怕旁人笑话,统统愿意问小柔。
而晏亭柔对她,也从来都是知无不言。吴眠眠问:“小柔,方才你在门口见那灯了么?”
“什么灯?”晏亭柔毫无印象。
“黄色的,可好看了。”
晏亭柔满脑子都想着赵拾雨,自是无暇顾及门口挂了什么灯。
这日是个阴天,想来夜里是要下雪的,店家提前掌灯也没什么奇怪,她就没多想。
不一会,一个脂粉敷面的小郎君抱着一架古琴走了进来。两人皆是一惊,那郎君瞧着不过十六七模样,粉琢玉雕的,倒是可人。
他躬身施礼,“给两位娘子请安。奴小名玉郎,是此间的琴师。”他没有说旁的话,也没有阿谀奉承的嘴脸,伸手款款,抚琴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