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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秀儿起身去衣橱里拿衣衫,“病了。要我说小王爷也是个傻的,把自己的紫裘大衣将你裹起来了。然后他穿着单衣抱着你走了一道,又冻了半宿,能不病么?”

晏亭柔忙接过秀姐姐手中的衣衫,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“严重么?我去看他!”

“不是还在气他!狗男人!让他病死算了!”丰秀儿打趣道。

晏亭柔忙披上披风,胡乱系上领前的扣子,这些动作一气呵成。

可穿戴齐整时,忽又胆怯了,人已踏出房门半步,又回头问:“秀姐姐,我?”

“去吧。跟着心走。想他就去。”

晏亭柔才到怀王府门口,就见闻言良拿着包袱走了出来,“晏姑娘?”

晏亭柔忙问:“他……他病了么?”

“小王爷昨日夜里才下床,今日一早就被召入宫去了。方才让武同过来传话,说官家颁布了均输法,让小王爷去各路去视察执行。我这不就胡乱拿些药物、银钱,这就送过去。”

晏亭柔吓得一惊,难道又要分开了?“今日,今日就走么?”

“嗯,小王爷哪一次出去不都是急的很。上次青苗法的事情,去大名府,也是来去匆匆的。”

“去,去多久?”晏亭柔有些后悔了,早知他要远行,自己不该同他怄气的。

“这次任务重,怕是少则三五个月,多则一年也是有的。年初去临川不也是去了大半年的?”闻言良一路朝外走,一路说,很是焦急。

晏亭柔一下子就慌了,朝着身后唤道:“六郎,快去驾马车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