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大学士是真真正正的附庸风雅之人，听闻姜大学士不仅爱茶，更爱听曲儿，若是玉兰有机会能够为姜大学士唱上一首曲子，那才真真是死而无憾呢！”

“所以玉兰姑娘费尽心机的接近本官，并非是想要借用本官的手去报复叶坤夫妇，而是想要借我这一阵东风，前往长安？”姜明烨微微一笑，指节分明的右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，发出既有节奏的声音。

程玉兰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，眼底似是布满了疑惑，“姜大人，此言何意？”

“程娟儿，本官派人去调查过那天你救过的那三名幼童。”姜明烨直视她的眼睛，眸光越发的清冷，“你当真以为本官蠢笨如猪吗？”

程玉兰乃说天下茶楼戏班子的当家花旦，又怎么会无处居住呢？

这事情上碰巧的事情不少，可接二连三都会碰巧的事情，怕就是别有用心了。

程娟儿先是故意和三个小童商量好了，只要那三个小童听了她的话，故意往有裂缝的冰面上跑过去，她便会过去救他们，并且还会给他们每个人买一串糖葫芦另送二两银子。

幼童被她引诱，自然就会傻乎乎的听从她的吩咐。

于是落水的孩童就会‘理所当然’的被她给救起来。

而她又暗中买通了小乞丐往县衙递消息，说是清水河里还有关于那死了的三岁小童的线索，引着姜明烨来到了清水河附近，又‘碰巧’瞧见了她奋不顾身救人的画面。

再然后她以孤苦伶仃的伶人身份，请求姜大人将其收留。

“大人聪慧，玉兰佩服。”

“若是不出本官所料，故意买通瑛姑又引诱瑛姑服用乌头的人，正是你。”

被姜明烨那样冷冽的视线紧紧地盯着，程娟儿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。

她缓缓地勾起了唇角，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清冷，“大人编的这个故事很有趣，只可惜大人没有证据。”

“毕竟当年的程娟儿已经被判了流放，而我只不过是茶楼里面的一个戏子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