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隆庆帝,只是一个皇帝,并无实权。
“柳相颇受太上皇倚重,大元朝的半壁朝堂,都是柳相党羽。”遥想当年,徐奢忍不住会心一笑,“洛大人与下官,之所以可以在洛阳安稳的过完这大半生,已经是老天爷的格外恩赐了。”
当年徐奢被隆庆帝点名派到洛阳的时候,他曾对皇帝生出过不满。
后来他举家迁来了洛阳,在洛阳落地生根。
渐渐地,他能够明白帝王的苦心了。
“蜀郡十城,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城中太守,都是效忠先皇的。”洛扬压低了声音,低声说道,“只可惜大家在蜀郡蛰伏的时间太过久远,先皇骤然驾崩,太上皇下落不明,新皇登基,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,总是让人心生恐慌以及无助。”
“我不知道新皇是否值得咱们守望相助,可忠国公却是世代忠良。”
摆放在紫檀木小几上的青雀烛台上,昏黄的烛光轻轻地摇曳着。
衬的徐奢的神情,很是肃穆。
“既如此,咱们明日便去拜访忠国公吧。”
很久之后,洛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,将那颗白子放在了原本就想要落下的那个位置。
黑白双方,胜负已出。
徐奢拱手作揖,转身离开了。
洛阳盯着那盘棋,久久没有开口。
翌日清晨,锦绣客栈厢房之中。
一夜未眠的铃儿再次探了探叶骏的额头,反复确认他不再发热之后,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。
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,然后双手叠起,趴在了床沿外侧,安心的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