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假包换。”铃儿朝着他释放了一抹善意的笑容。

“学生赵照见过郡主。”

赵照连忙拱手作揖认真行礼。

“起来吧。”铃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，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，“其实我挺欣慰的，你最终还是战胜了你内心的恐惧。”

闻言，赵照惊讶抬眸，“难道郡主早就发现了书院的秘密？”

铃儿轻轻摇头，“一开始只是有些怀疑，后来随着赵老伯来了一趟书院，无意察觉了你的恐惧，又验证了心中的猜测。”

“坊间传言固伦郡主冰雪聪明，如今我才明白，传言非虚。”赵照由衷的赞叹道，“其实当初祖父让我来读书的时候，我心里是不大愿意的。”

“这是为何？”铃儿挑起了一侧眉梢，有些好奇。

“人人都说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，其实我是不赞同这句话的。”赵照轻笑了一声，那声笑，很轻。

“祖父也盼着我能好好读书，将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。可若是人人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去读书，那读书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赵照低声笑道，“十年寒窗，金榜题名，然后平步青云，享锦绣富贵，然后呢？”

“人活着，不该只为了这些虚名。”

赵照笑了笑，“在郡主面前卖弄，实在是见笑了。”

“其实我挺认可你的想法，我也觉得读书不是唯一通往成功的道路，只是对于寒门学子来说，科考是唯一一个平等公正的机会，金榜题名后平步青云锦绣富贵，都无妨。前提是，不忘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