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牧抱着被子,盯着天花板出神。
温月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。
他摇着扇子出现在了榻边,本是在等待云牧见到自己时那副惊讶的神情。
结果温月脸都快笑僵了,云牧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。
温月气急败坏,“祈安?你跪傻了啊?”
云牧这才看到塌边有个人。
温月还是那袭亮眼的红袍,见自己看过来,正低着头从怀里掏什么东西。
云牧转了转眼珠,急忙小声地问向温月:“遇痕?你突然来凡间做什么!?”
温月一边翻找一边嘟囔,“啊,怕你死掉,来给你送个东西。”
“本君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死……”云牧将声音压得极低,“你到底来做什么?”
“找到了!”
温月终于将怀中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瓶掏了出来,献宝似的递到云牧眼前。
这是一个只有大拇指长的瓷瓶,太小了,小到花纹都看不清。
云牧的脸上仿佛有个大大的问号。
“这可是个好东西!你将它倒在湿布条上,然后敷在伤口,会好的很快呢!”
温月兴冲冲地将那个瓷瓶放在软枕旁,“这是我以前用过的,你放心用便是!”
“多谢了……”云牧将那个瓶子攥在掌心里,忙不迭地催促温月,“你快走吧,下次万万不可随意来凡间,被发现了可就说不清了!”
温月笑眯眯地嘘了一声,确认四下无人才离开了云牧房内。
云牧打开瓷瓶,放在鼻尖嗅了嗅。
什么味道都没有。
不过既然温月说用这个东西会好的很快,试试也没什么关系。
按照温月的说法,他将纱布一层一层拆了开来,复又沾水敷了上去。
“嘶……”
云牧疼得龇牙咧嘴。
终于敷好了,他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若这个东西真的有用,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伤好的这么快了。
希望有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