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楚枫的眼神有所变动，变得十分沉静，显然已经知道叶慕言在说什么。

“我在说什么？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你知道我在什么。你以为你装糊涂，就可以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吗？”

楚枫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
“以前，我除了家里人，你就是我的全部。我看着你跟别人聊天的时候，我心里难受，但我也没有对你产生怀疑是不是。我只是难受你为什么不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我。

可现在，我和他是被强行组队的，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越轨的行为。我也想要有朋友，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样有朋友。”

叶慕言说着，掏出脖子上戴着的血红玉牌，“你送我这个东西，不就是希望我能跟别人正常地待在一起吗？”

楚枫对宇文东见死不救的那一刻，从意义上来说，那已经不是见死不救了，而是动了杀心。

楚枫把他的玉牌塞进衣领底下，“先别说这些，现在是直播，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吵架。”

叶慕言最后的理智就是没有把他动杀心的事给说出来。

叶慕言觉得，楚枫进了这个竹林之后好像就变了，变得越来越贴近他们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个人，天风阁的祖师爷。

对叶慕言来说，楚枫和天风虽然是同一个人，但前世今生得分开说，没有人生生世世都一个模样的。

楚枫整理着他的衣领，“我也需要时间去接受，去改变。”

“你以前也这样吗？不，以前没有人跟我待在一起，所以你没有这种焦虑。你是不相信我，还是怎么了？”

“没有不相信你。”

他们对视着，任由马蹄声靠近，随后半透明的兵马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。

不多时，叶慕言的余光瞥见一扇半透明的大门。

看去，那是一扇雕刻着无数只鬼影的大门，在他把目光投过来时，门便缓缓地打开了，里面是一个亮着青幽烛火的山洞……

叶慕言的脑中还回荡着楚枫刚刚的那句话。他也需要时间去接受，去改变。

果然啊，楚枫介意自己跟别人待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