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慎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无奈地闭上眼眸。

“这一切，你早就知道的，对吧？”厉铖斓突然间反问道。

“是！”

这个答案，他毫不意外。

“为什么？”厉铖斓不明白，这么多年了。他依旧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道理。“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？”
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样放任她不管，害了多少人，我和你被她下慢性毒药，残害终身，厉景淮在她的教导下，变得唯唯诺诺，奶奶也因她的毒害而沉睡不醒，现在她又来害我的媳妇和孩子，还有厉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，都被她卷走了……”

厉慎行呢，他现在终究是什么也做不了，他只能躺在病床上，眼睁睁看着所有人被覃霜害得鸡犬不宁。

“是我太自私了。”厉景淮又叹了一口气，“当初我打了一个赌，现在我输了。”

可能所有人的所有，都得为他这个输掉了的赌注而陪葬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厉铖斓依旧是满满地不可置信。

“我就赌她够不够爱我。”厉慎行自己也笑出声，带着几分凉凉的薄意，“怎么样，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
“什么？？”他震惊不已。

“我知道。她接近我目的不纯，可是她又给我生了一个儿子，我也知道，她不是容易满足的人。

可是她全心全意照顾了我二十几年，我知道，她不是纯良之人，可是她终究是我的第二任妻子，我以为她……会为了我，为了厉景淮，为了这个家而放下野心，可惜啊，是我错了。”

他笑得有些凄凉。

厉铖斓依旧毫不留情地给他补上一刀，怎么当初对她母亲的时候就没有这般深情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