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战的莒绣再不藏着,仔细地辨认着四周可用的消息。
在这儿,方书音有疼她的干娘,还有亲娘,而莒绣只能靠自己。
好在,方家人想是胜券在握,除了那一幕,再没别的动静。
只是自此,方书音再不屑做样子,从她前方经过时,连眼风都不给。
莒绣自然不会再去贴这个冷屁股,和云堇书一起挤上了另一辆马车。
云堇书谨小慎微,立刻察出不对,只是马车上还有一个董云瑚,她也不好多说,只担忧地抠着指尖。
回了韦府,莒绣望着前边疾行的方范二人,突然道:“堇书,你莫要与我太亲近。”
云堇书的预感成了真,急道:“你惹的事大不大?”
莒绣勉强一笑,道:“你暂且离我远着些,自己也多加小心。”
云堇书虽有不舍,到底是怕的,果然落后两步,不再贴着她走。
莒绣一面走一面琢磨:他好些天没了踪迹,也不曾听谁提起,必然是在忙着要紧的事。还是等他忙过再和他说明。这是韦家不是方家,我和他的事,梅姐姐在老太太跟前通过气,想来那位一时半刻也动不了这事。再者,以她的高傲,应不至于使那些下贱手段。梅姐姐那边也是麻烦缠身,我还是不给她拉后腿的好。
主意拿定,她一回鹿鸣院就嘱咐冬儿:往后无事就闭门谢客。
冬儿从架子上取来一封信件,担忧地道:“姑娘,这是陇乡寄来的信。你们在秦家……是遇上什么事了吗?”
莒绣叹而不语,埋头拆信。
冬儿忍不住嘀咕:“我要是能跟着去就好了。”
别人家主子赴宴,身边都是跟着人的。可如今这家里,外出是好几个主子的东西都交给同一个婆子拿着。
冬儿怨怪这个,莒绣醍醐灌顶,忙喊她:“我带回来的包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