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韦爷,今夜漏了敬酒,明儿可不能忘啊!”那人挥鞭前,先丢下这句。
韦鸿停捏着怀里人的手,丢出一句:“不妥不妥,请你吃酒可以,陪着喝,要挨罚的!”
外头那人收敛着笑,等出了府门,进了一条安静的后巷。他便大笑道:“他们嘴硬,你倒坦白,也不怕被人笑话?”
韦鸿停直起腰,掀帘给莒绣看外边,大大方方道:“笑话?我不笑话他们就算了,他们不过是没人疼,心里发酸,过过嘴瘾罢了。”
外边那人笑而不止,马车停在一处宅子前。朱大人原本坐在那宅门前的灯笼下,立刻起身,急匆匆走过来,利索地爬上车。他并不往里钻,挨着赶车的人,坐在车辕上,张嘴就问:“小子,身上带酒了吗?老人家身子不好,不喝上两口,眼睛不利索!”
赶车人又笑,逗趣道:“宫里那位有好酒,大人一会别忘了讨要。我当着差,可不敢捎带。”
朱大人气呼呼地道:“那混小子一直就这样不招人喜,哼!喝个一两壶,哪里就醉死了?”
“那是!”
韦鸿停敲了敲车壁,止了两只酒浑虫,压声问道:“巡夜的人,有没有多出来的?”
朱大人觉着无趣,哼了一声,靠着车架,立刻响起了呼噜。
赶车人笑着答道:“抓了些,放了些。”
怎么还放了呢?
这样的时候,不该是宁可错抓一百,不可误放一个吗?
莒绣紧张,韦鸿停却淡然道:“嗯,别的,都制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