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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司徒泪期待的眼神,我努力了很久,一时间竟有种感动得要哭的感觉,却在下一秒从他的脸上发现了贱贱的表情,于是恶心又加重了,便冲着他的脸吐了出来。

我出院后没几天,司徒泪就把我约出来。他一反常态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给了我,更一反常态地什么都听我的,没有闹别扭,没有耍赖,没有傲娇,没有犯贱,他甚至连话都很少,整个人都变得沉重了。

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,是夏秋交汇的时节,阳光,和风,耳边的嘈杂,他的样貌,他的声音,他的味道,一切都很温馨惬意,根本就不适合说分手。

可是他却在那天傍晚五点二十九分三十八秒,对我说出了那句极残忍的话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我追逐着他的眼神,他左躲右闪,最后无奈又懊恼地说了声“草”,就把脸转过去不再看我。

我瞪着他的侧脸,很长时间没有说话,任凭眼泪流得满脸都是,他时不时的偷瞄过来一眼就马上移开视线。

司徒泪是狠辣的,他打架的时候从来不惜命,说分手的时候也别指望他怜香惜玉。

大势已去,我又何必自取其辱。

于是我擤了鼻涕擦了眼泪,心里反复说着“有什么大不了”,然后用调侃的语气问他:“分手?我们是什么关系?分什么手啊?”

司徒泪听了,倒瞬间找到了说头,他还是不看我,像自嘲又像嘲笑我似的轻笑了笑,说:“对啊,我们什么都不是,我用词不当,我的意思是,以后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
我目瞪口呆,他的狠辣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。

“告诉我为什么?”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。

“你……你对自己太狠——对别人也狠……”

“是你狠还是我狠?”我被激怒了,河东狮吼一样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