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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别逗了,”司徒泪一边挣扎一边讪笑,“瞧你那小样儿,肯定是初吻吧?以后又要我负责……”

他已经说不出混账的话了,因为我已经把嘴唇紧紧贴到了他的嘴唇上。

是的,在十六岁的九月的一天,我强吻了司徒泪。

可是他的惊恐只持续了三秒,之后我们的地位就360度反转,他变成了索取的一方。

我吃惊地睁开眼睛,却看到他陶醉的迷蒙的眼神,他的吻,霸道又放纵,像是等待了一个冬天而破土的新芽,又像是深秋的冬蝉贪婪地吸收末日的阳光……

我记得那天,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把声音抬到最高的分贝,冲着落荒而逃的司徒泪喊出最后一句话:

“司徒泪,你生是我的初吻对象,死也是我的初吻对象!”

分手这种事——不,我又自作多情了——老死不相往来这种事,司徒泪果然驾轻就熟。
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。

其实他消失起来也蛮容易的,只要换了手机号,我就彻底没辙了,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姓大名,想登寻人启示都成了笑话。

在将近一个月的魂不守舍以后,我终于清醒了。其实离开司徒泪是件好事,没有死在他手里,我算是命大了。

于是我的日子就变得顺风顺水,毫无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