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盛像被勒住了般动弹不得,胳膊的胀痛感像在对他宣判死刑,他鼻翼微微颤动,咬着后槽牙死死瞪着所有人,心底像破了个窟窿似的,呼啦呼啦吹着。

药剂注射完毕,家庭医生让女佣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。

几分钟后他双手依旧被捆在胸前,被两个女佣扶着扔到了床上。

“少爷,先生是为了你好。”家庭医生朝他鞠躬,不敢去看oga那双饱含凛冽杀意的眼神,可依旧让他心头微微一跳。

裴盛一动不动,冷静下来并不言语。

他的父亲,从来只会为了个人私欲,又怎么会真正为了他?

既然如此,那他又何必继续扮演乖乖牌?在药效没发之前,他得做点什么保住自己。

这回时景也被带回去了,他等不到时景来了。

家庭医生和几个女佣离开了房间。

裴盛不敢耽搁,用嘴费劲咬开了绳索,身体里力量在不断流逝,软绵绵的,每一下都在消耗着体力,空气里弥漫着青柠味,身体像烧了一把火似的,不断冒出跟时景亲密时的旖旎画面,他集中注意力不去想身体的变化,去解开这些结。

门锁“咔哒”一声响了起来。

他一惊,踉跄着下床捞过茶几上的空花瓶朝朝门背后而去,那花瓶握在手里仿佛要让双手脱力似的,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抗本能。

门被推开。

刚跟裴宴谈论完的沈书白推开了门,他抬眼扫了眼室内,没瞧见人,屋内浓烈的青柠味信息素让她脑子瞬间眩晕,她甩了甩头不知道裴盛要什么,蹙眉喊了声:“裴盛?”

从事情发展至今,前脚沈怆处理完时景,后脚裴宴就登门拜访好一通道歉,双方都不知道谁理亏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