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症状与面张贴的一样, 还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么?”保镖直觉那声音有三分熟悉, 可又说不上来哪儿熟悉,嘴边按照话术说了第十九遍。

裴盛观察了他的面色,让他张了张嘴巴。

保镖张嘴,露出口腔。

接着裴盛弯腰附身给他检查了眼睛、鼻子、耳朵, 不知瞧见了什么停了下来, 眉头皱了起来, 望着保镖神色复杂。

工作人员暗叹,小年轻果然还是嫩了点。

“时先生, 依你看这是什么病呢?或者……中的什么毒?”

关于毒,雇主和协会早便弄清楚了。

之所以只说症状不说原因,不过是为了考考应征的赏金猎人。

像这种中毒无解的,他们难得接到一次。

且黑市药店的毒药,就连店主都明言无法可解,他们也没抱什么希望。

雇主给的钱多,自然得尽心尽力些。

裴盛沉吟了片刻,薄唇抿了抿,淡淡瞥了眼不远处的裴宴,轻声道:“前妻。”

工作人员眼底闪过些许意,唇角露出三分笑来,对年轻人能看出这一层颇为赞赏,循循善诱道:“那时先生认为,我们该如何解毒呢?”

“这种药剂在正规药店是不可能出售的,”裴盛慢条斯理叙述道:“前妻这味药剂早年是因一位女药剂师遭丈夫抛弃,愤恨之下对丈夫实施报复行为,于是研制出前妻这药剂,喝下之后会导致alpha易感期紊乱,任何oga都无法安抚,隔三差五就会发病。解毒的方法,其实很简单……”

他说道此处,顿了顿,果然瞧见不远处裴宴掀开了眼,恰恰跟他四目相对。

从小到大,裴盛看过裴宴各种各样的眼神,冷淡的、乖戾的、凶神恶煞的、柔和的……却唯独没像此刻那般迫切,甚至在掀开眼睛时带着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