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宋驰放松的神情感觉到他也有这样的变化,他似乎真正做到了将生死置之身外,眉眼间不再有任何担忧。
而她只剩下一件事情挂在心头,那就是他没有对她的流露给予回应。
两人进入抚州城门后,他们在路上看到一个胖小孩在跟一个瘦老头吵架。
小孩也就十岁的年纪,脸蛋圆润,看着头脑简单但倔强。老头有六十岁,脸颊瘦削,看着精明却很忧郁。两人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争得面红耳赤,路上没什么人,两个人声音大得几乎要把大树的树叶都吵落下来。
阿阮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因为什么在吵架?”
老头举着手里一根光秃秃的小木棍,生气道:“这是我买的糖葫芦,我走累了坐这闭目养神,结果这小孩的狗把我的糖葫芦全部偷吃光了!”
阿阮问道:“小孩的狗呢?这哪里有狗?”
小孩指着大树顶端,道:“我一出来,发现他把我的狗挂在了树顶!” 他们身旁的大树气势雄伟,有三人环抱之粗,拔地参天,几乎看不到树顶。
阿阮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,他爬上这棵大树把狗挂在了上面?”
小孩气呼呼道:“别看这个老头一把年纪,我亲眼看到他抱着我的狗,身轻如燕地飞上了大树,他自己一个人下来时还面不红心不跳。我让他放我的狗下来,他怎么都不愿意。”
老头皱着脸接话道:“我当然不愿意,我还没消气呢。”
小孩急道:“疯魔教是江湖四大教派,亏得你还是疯魔教的长老,你却一点都没有大教派长老的气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