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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只翩然而来的蝴蝶,翅膀轻轻扇动,气流轻微,却掀起另一个纬度毁天灭地的风暴。

许军喘息着,终于紧紧将她抱住,他眼神不再克制,深深地看她,倏忽间,男人头微偏,重重吻在她的唇上,野蛮地啃噬,狂野地掠夺。

蝴蝶引发的海啸,巨浪翻涌,天崩地裂……

远帆在剧烈的震颤中始终被抱紧,许军的呼吸就在耳畔,男人极致狂潮中的低哼让远帆想起低音提琴,衬在主旋律之下,却增加了整个旋律的厚重。

远帆抱住他的头,手无意识的摩挲,她放任自己的呼吸,直至发出不再压抑的哭音……

潮汐退去,远帆像被抽去了灵魂,许军却仍紧抱着她,唇流连在她的耳侧,夹杂着浓重的呼吸。

“远帆,”他在叫她,却并不在意她是否回答,“远帆远帆……”

事后,没有人再提起晨起时的插曲,如许军而言,那仿佛只是一个噩梦,醒了就忘了吧。

毕竟谁都不想记住它。

许军带了充足的吃食和水,供给着两人在山上待了整整三天。

远离尘嚣世事的三天,他们极近疯狂地拥抱彼此,在帐篷里,在星空下,在草地上,在树丛间……

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放|浪形骸,以天为盖,以地为庐。

回程中,远帆窝在副驾驶上睡了一路,许军将车开得很稳,偶尔转过来看看,她睡颜恬淡,是日常难得一见的乖顺。

许军不禁勾起唇。

她是他心底生出的一棵藤蔓,野蛮闯入,肆意生长,终究缠满了整颗心。

回去后的第二天,李大宝就缠着她画哥哥,远帆早忘了这事,只得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,说许军哥哥长得太帅了,她必须买顶好的纸笔,才不会辜负了他的盛世帅颜。

说起来,远帆也突然有了兴致,越来越想把他诉诸笔端纸上。